我写朋友好像还是按照时间顺序来的。嗯,不纠结这个了,写完这个第四位,我的亲密朋友就已经讲完了。给这位简称成X好了,很巧的是她和我同一个姓氏。我们是两三年前通过网络(名人朋友圈)认识的。
我花了很久时间才决定开始写关于她的内容。我认为我们的关系还处于一种“火热”的经营期中,至少现阶段里对我来说是这样。有着相对旺盛的表达欲,对彼此的印象和了解还在加深中,共鸣程度在“对食”后依然有上升的空间,一切都在缓慢变化。说实话,我觉得过于热情的那个一直是我,有时候我还会担心我太过活跃了。我想了想,脑海里能描述这种感觉的词抛出来会显得像一场热恋,怪怪的。不过我很清楚的是,我在JQ身上有所消退的共同创作和“逃跑”的预期,在X身上上涨到了一个高峰。也就是说,以当下我的人际关系状态,如果让我选一个人,彼此披上oc的皮去往另一个世界,我更倾向于X而不是JQ。
好吧,由于和她认识的时间比较近,相处的过程和想法记得比较清楚,注定了这篇会相对更长更絮叨,显得她像我的one and only。但就近几年而言确实如此。人生可以是连续的,也可以是模块化的。我的笔由我的情感决定,我的情感告诉我在现在这段时间她是最重要的那个。
简单写写我们是如何认识的好了。高三那段时间我还在玩语擦,用着名人朋友圈,擦着多托雷。忘了是她还是是我先发了动态找营业水仙,总之我们俩碰上第一面就挂了戒,然后就这样了。那时候因为撑着多托雷的皮说话,会有意识地让措辞装一点。来回对了几次戏打了几次游戏聊了几次天(互相鸟塑对方,分享世界观和oc云云)后关系迅速升温,然后加了qq,然后就加了微信。我忘了具体是怎么对她产生好感从而决定继续深交的,肯定至少有一部分是因为她夸过我的性格和为人处世,毕竟“人们总是倾向于喜欢喜欢自己的人”,其他的那些也许是在交流中零零碎碎收集起来的共同点,共同审美(我确信我们都喜欢坏种反派和血腥暴力并且彼此深化了这一点),共同爱好,甚至相近性格——那时候我测mbti还是infp,她也是infp(“看不出来”她这么评价),虽说现在我已经测成了intj了。快高考那段时间她替我打理过一段时间明日方舟的账号。忘了提了,她比我小两个多月,但是在学业上比我提前一年,隐约记得好像又是什么学前班或者报小学之类的事导致的,不是很重要。最开始那几个月乃至于一年后,我向W、Z、JQ提到她的时候用的代称都是“营业多托雷”,而我给她的备注到现在也一直是神奇小博。
说是用来描述我现下感觉的词都接近热恋,但我们一直以来也不是一直这么“热恋”。我们间或一轮地维持着古井无波的关系温度,谁也没有催谁说话,保持着良好的社交距离,偶尔说两句,更多地时候保持着充满尊重的沉默。虽说她加入了我的微信置顶,但我无聊时依然想过她像哪些以前聊的还行但现在沉默下去的网友一样就这么消失在我的社交注意圈里,好像也挺好接受的。在那些沉默的间隙,我有时会被她激发交流或者打游戏欲望,社交的温度像心电图一样跳跃。每次我兴奋起来九成都是因为提到了可以代入的虚拟现实情节,对作品或者某个现象的观点交流,以及oc创作。即使现在,我有了什么精神上的感悟和发现,乃至于做了有意思的梦,也习惯性把她作为分享的第一窗口。
近期我记得的最鲜明的转折点,也就是我开始觉得关系升温的节点,就是我们一起建了一个博客站。给我们共同的创作和oc建立的记录网站。时间点在我建我正在撰写的这个博客之后,建立用的是一样的方法。我记得很清楚,我注册了新的邮箱和github账号,设置好了博客的仓库,但创立的那几天她正巧在忙于自己的创作或者现实里的事,我在微微失望和忐忑的时候像小孩一样反复安慰自己,做好了这个博客就此被抛入尘埃的心理准备,但在当时我很确信一点,那就是如果她以任何方式拒绝(或排斥和勉强接纳)了这个邀请,我与她的亲近程度就会大打折扣,无论我如何否认和安抚自己。有时候人的认知是无法被意志所左右的。我很庆幸也很惊喜她最终接受了邀请并投入了自己的作品。我在微信里直接对她说“我感觉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加深刻了”,她也表示同意。毫不夸张地说,正在创作欲望的涨潮期的我有了她的反馈,对她几乎产生了接近于热忱的爱意的情绪。我阅读她的作品,圈画和赞扬里面优美的字段。说实话在写作上她的水平比我好多了,不知道她在点出我写的内容哪里美的时候有没有暗暗笑过我。这份潮水的余韵持续至今,即便现在我们因为过了灵感的涨潮期而让那个博客冷了下来,她在我的脑海里也上升到了一个璀璨的高度,仿佛我随时可以牵着她的手越过天穹。我们一边尊重着彼此做自己的事,一边享受着说出口的灵魂能够在对方身上落地的踏实感。她不是完美的,但我很幸运有她。
有一个我必须要提到的点,那就是我们的相互影响。每每意识到这一点,我就难以抑制地产生一丝充实,一些荡漾的情绪,乃至于自豪。其实好友之间的影响是最常见的,我就是泡在Z、X和JQ的影响下长大的,而且毫无疑问我们也影响了彼此。但是这件事落到X身上,由于我们认识和相处的方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我或多或少会把这些影响往更感性的方向品味。“影响”这个词对于我们同人女来说实在是一个富有深意的词。我记得的不多,近期比较让我印象深刻的一次对话是关于买谷子的评价。我个人不热衷买谷,常态不理解但尊重这种行为。我说“我觉得记在心里就是拥有了,感觉买谷没有什么必要”,她回答“所以我现在只给几个心选谷花钱了”,我紧接着补一句“我不是反对吃谷,但是一想到让有些质量很差的谷子背后的商家赚钱就浑身难受”,她回答“所以我现在只吃几个固定大店有质量保证的谷”。这是比较直观的,不直观的也许还有对血型暴力元素的偏好:在刚认识她那会儿她主要在倒腾古诗词和历史同人,后来(在我正式特别关注了她的qq空间后)她更经常提到许多西方的作品和r级片。哦,这也是我要说的,在我们的交流还只限于名人朋友圈的时候我就表达过我更偏好西方文学和作品,对中国古风这里的内容尊重但没有什么感觉,审美点不在这里,那之后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得热衷于外国作家的小说,写略带翻译腔的签名。我悄悄自我意识过剩地猜过她重燃对哈利波特的强烈兴趣有我的影响在:我们都读过并有一些兴趣的西方文学作品,有足够的剧情深度和文化元素可供挖掘。细碎的大概还有我带领她入坑了一些游戏,坎公骑冠剑,神界原罪2,然后我很不负责任地先一步退坑了。以及在我分享一些对咖啡的喜爱和杂谈后(“酒店的咖啡品质好……我这次泡的奶和咖啡比例完美……我这次手贱加了黑巧克力喝起来像屎似的……我简直咖啡上瘾……”)她也开始在qq空间里提到奖励自己喝咖啡。应该还有更多例子,但我一时间想不起来。不得不承认,每当回想起这些印证我对她的影响的点滴,我总会感到一阵隐秘的快意,那是一种接近于控制感的东西。不过我绝没有有意识地采取任何行为影响或者塑造她。我会这么感觉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我们语擦营业的遗留影响,我始终有意无意地把我摆在主动方的位置上,通俗地说就是一对攻和受里的攻,直到现在我还会偶尔被这个包袱硌一下,而且我确实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稳定可以依赖。出国之前的大学男同学说我的阿尼姆斯比较强大,我觉得还真是这样——我现在想成为的人是以前的我想要获得的人。我对她的影响就说到这里,反过来说,她没有影响到我也是不可能的。最突出的一点是阅读。她有阅读的习惯,阅读量比我多得多,这估计也是为什么她的文笔比我好。我意识到我需要提高阅历,知识面和文学素养,不仅是为了为我自己的创作提供灵感和深度,也是为了在某些时刻与她有共同语言。最开始,我单纯地只是为了显得和她一样“有文化”地读书,留下语气很刻板的书评,后来我就逐渐找到了我真正能读进去的书,体验到了阅读的快乐和重要性。这是一个纯粹的积极影响,我真的要为此感谢她。她一定还强化了我的创作欲望,某些时刻当我在为我们的oc画画或者写作的时候我感觉我仿佛在孔雀开屏。剩下的影响我就不太记得了,一定还有,但我本人未必能意识得到。总体上,我觉得我对她的影响大于她对我的,毕竟相比于她,我更加不羞于表达。说实话作为当过并且现在依然有点像infp的人,我知道直来直往在infp里才是异类。好吧,总之我时常关心她,开导她,有一小部分话语我个人都可以把它们归结为“撩”的程度。我希望这些话可以像我对她施加的种种影响一样对她产生正面的影响。不是左右她的核心,而是填补低洼和缺口。我们相互让对方变得越来越好。
缺点?她身上当然有缺点,或者说我理解不了的地方。这都是人的一部分。正好我现在写作的地方是个人博客,倒是可以放开点让平时我觉得会冒犯她的语句流出来。一方面,她非常关注女权问题,就是微博上最为热门的那些,有时候我会忍不住觉得她有点极端了,那么排斥和厌恶男性。我很想说傻逼不是一个人的全部,有些人完全没有恶意却被用矛头指着,只会让这种不和平的局面进一步恶化。不要太容易被微博上带节奏的内容裹挟,因为我怀疑里面有不少人在收钱办事。同时,她会含沙射影中国的某某领域,或者干脆说出完蛋的台词。当然,她说这些可能不是彻底真心的,毕竟她生活在这个地方,但总而言之会让我感到不适——我觉得世事远没有到绝望的程度,我希望她可以更多地着眼于并相信好的那些方向。我觉得这又是一个避免被带节奏的问题。她大概是看出来我对这些内容的不感兴趣,后来也很少分享这类资讯了。但是实际上,从另一个角度说,这些都无伤大雅。我现下没有憧憬并为天下大同而行动的广阔胸怀。她只是一个很真实的人,有着自己独特的考量和观念。我相信她不会让这些过于现实的问题影响她的创作和灵感太多,我也一直平静地不去理这些题材。(这些话说出去估计有些人会骂我不爱国。)况且,她的生活经历与我不同,我可以随意评价她展现出来的思维结果,但无从批判那些塑造了她想法的经历,我没法成为她。我宽容她,因为我觉得因为这种问题闹的不愉快实在是不划算到家了。另一方面,她非常关注同人圈子里吃不同cp的人之间的吵架。好吧,作为一个失去欲望磕不起来cp很久的人,她的这一点我就更无从评判了,平时看到了只是单纯觉得没有必要——没有必要为此生气或者扰乱自己的心智,更没有必要对和自己吃的cp不一样的人产生浓烈的厌恶。但是依然,我这么想只是因为我没有热衷于磕cp,实际上我初中时何尝没有过因为磕杰佣和磕杰园的人骂得死去活来呢?再说这一点又没有明显地影响她的其他方面,我最介意的地方无非是她为这种事耗费了太多精力。她不是不懂得批判性思考的人。
总的来说,我接纳她,我有信心和心理准备接纳她的全部,毕竟人总是好坏共存的,我也是。
她有双相,有时候会焦虑发作。这方面,W的问题是把自己的病症倾倒一空,她则是太过收敛(或者只是两相比较下我产生的错觉)。不过这样也好。病只是病而已。我事实上也很欣赏她堪称若无其事地在发病的时间之外与自己共处的方式。我也没有吝啬我的关怀和建议。和对W一样,我希望她好,不过她看起来并不那么的需要干涉。
写了这么多,情绪流慢慢地平缓下来,我又忍不住往最坏的方面想。也许在我看来真挚的表达谢意的方式对她来说是被归类于表面交流的工具,也许她说过自己遇到热情想要逃跑是真的想要逃跑(这部分大概是有点过于以己度人了,但我这么想是有原因的)。——但也许就只是也许而已。表面的文字交流和在它背后玩捉迷藏的真情实感之间有一个精妙的平衡在,我把我的信任放在那里。我只希望我没有烦到她,她关于我的创作热忱和我对她的那份也能近乎等同。
哎,我渴望的终究还是一个有精神共鸣的同伴。
总结为写这篇的时候是深夜导致的。
但是我想要的一直以来不就是这些吗?抛开理智上知道的相互尊重个人空间和喜好不谈,我希望的就是有那么一个人,可以随时陪伴我浸泡在想象中的另一些世界——另一些,不是一个,因为有了我们共同的创造和幻想,我们哪里都可以去,可以成为任何东西,可以书写任何故事。在现实里,心就只是心,但在我最幸福的幻想里,世界是我们的心种下去之后抽芽生长出来的望不到边的巨树,或是花海。我们可以成为旅人,最严肃的政题和最痛苦的创伤都只不过是我们游记中的一笔,我们自愿选择体验的生命碎片,我们在其中找到无穷无尽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