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链接做出便捷换章节但是出问题了,索性没人看,就先不管他了)
跳舞。忘了是从幼儿园还是一年级开始练,总之我在柔韧这方面没什么天赋,下腰就练了好久,青蛙趴被踩两脚膝盖能哭出来,但还是,上了课,去了社团,参加了表演。就像前面说的,那时候我是分不出爱好与爱好之间的高大上的,一块小白板海绵,给我我就学呗。不过到了三四年级左右就丢下它了,丢的很自然,纯粹是不感兴趣。
在这里我不得不给幼儿园补充一段记忆,大概是给幼儿园的新年汇演当小主持人。我扎了很喜庆的丸子头,化妆涂了口红和腮红,额心点了一个红点,穿着红金色带着白色绒边的旗袍和黑皮鞋。选我大概是因为我看的书多,识的字多,可以做到读或者背简短的主持词。大家都在准备表演或者准备看表演,只有我一个人(或许还有别人?但应该没有?)被老师牵着从空无一人的走廊绕到台后,化了妆,坐到了台下专门的位置上。我很喜欢这种合理的、特权的逆他人之行的行为,或者说我喜欢特殊。当时我唯一记得说过的话就是坐在台下,在幼师的示意下,我拿起麦克风中气十足地说了一句“给中班的弟弟妹妹们鼓个掌”。挺开心的,该说不说?那时感觉主持人是一种高于表演者和观众的身份。
表演和跳舞在我的生涯中密不可分又有所不同,我姑且就把它们按照子集关系写了。
好像一直到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我都有参加登台表演的活动。真的很神奇,直到中年级我本人竟然对这一切没有特别的好恶?让我演我就演,没关系,表现得好被夸了我也开心。刚开始是学校内的舞蹈班,然后是朗诵表演,健美操。这里面我记得最多的就是一个在三年级的朗诵表演,朗诵内容是一段俞伯牙与钟子期的文言文。去哪表演的已经不记得了,我也不在意。我们在学校最高楼层的空旷的形体教室拿着一张小纸条背词,排练队形。我就只还记得一句用很激烈的语气念“子期死。伯牙……(大概是弄坏了琴),终身不复鼓”。哎,那真是个好小学。其中一次排练结束后老师单独把我叫出来,说我的表现很好能力很强,而我们这里男生又不够,希望我转而去学男生舞者的动作,到时候也要穿男生表演服。我还记得一点那些动作的开头:双脚一前一后,双手一上一下前伸握拳做出拿扫把的动作,在下的那只手从身后转一圈落到原本在上的那只手上方。能力被认可我是很开心的,学新东西也无伤大雅,但是表演时只能穿裤子不能穿裙子着实让我有点沮丧。表演和彩排的时候我就很羡慕跟我们坐一起的穿裙子的其他女生……确实很多!我就只好说服自己我穿着男生表演服是能力更强的体现。这种理智和感受的冲突给我的印象很深。可能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有所意识。
再就是五六年级的时候……那就不是我加入了什么社团或者课程的事了,因为小学面临十的倍数的校庆,几乎所有人都被安排了一点表演的活。有表演类社团的就参与各自社团的节目,我们闲杂人等自有自己的开场节目。忘了是在哪段时间排练的,大概率消耗了我们很多的暑假,因为我记得天气很热,学校为了防晒在操场上方搭了个很高很宽的绿布遮太阳。……不,我怀疑原本没有那么热的,这块布绝对起到了一点温室的效果,而且它缝隙很大,阳光减了也是如减。和我一起排练的大概有三四十个人(四五十也说不定)。动作指导大概是请的校外来的,因为我不认识她,她的脾气也很不好,经常更改动作,倚在升旗台上拿着麦克风,用幽怨和探究的眼神扫视我们。很难相信我在这段时间里成功背下了一套动作,可能是肌肉记忆吧,新出厂的脑子就是好用。直到很后面才把表演道具发给我们,是一堆黄黄绿绿有半人(半个小孩)高的三角尺。这段时间学校没少给我们发好吃的好喝的。同学之间还在传我们会在人民大会堂表演,但最后其实只是租了个比较大的场地而已。表演了个什么真的已经不记得了,我就记得坐在观众席准备上场的时候被坐在旁边的男生讲的笑话逗得口水都要笑出来了。
某次过生日的时候我还尝试和前来庆祝的同学现场表演一个友尽的话剧,后来事实证明我没什么演绎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