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说Z吧。同样是保持联系至今的小学同学,如果说W影响了我的性格,那么Z就助长了我的兴趣。我喜欢画画,她也喜欢画画,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巧的事吗?我们俩这就染上了。

其实没有太多好写的。她给我的印象一直很稳定,稳定到有点苍白,除了小学的时候还记得她一些比较失落和难过的情绪,之后我很少用我最内心的部分品味到她的活人感。因为之后见面太少的缘故?她说话做事正常到让我感觉恍若隔世。不过话还是说回来,最早的时候,我们肯定是因为小女孩共同的创作欲走到一起的。小学的时候她画画比我厉害很多,我口头拜过她师傅,真心实意地向往她画出来的东西,感慨有些东西我怎么就画不出。我们有无数个共同的画画本(包括性启蒙那几年画过小黄漫,那是令人脚趾扣地的伟大作品)。她带我走进了二次元的世界,许多童年记忆的作品都是经她之口告知我的,包括报刊亭里的飒漫画和知音漫客,小马宝莉,妄想症系列歌曲,等等一系列东西。以我自己单纯而投入的生活历程,我不大可能靠自己接触到那些东西。它们很大程度上成了我灵感培养和感性思维的基石……说白了就是从那时开始接触到了让我感兴趣的素材。

Z,W和我,我们三个人经常凑在一起。我们搞过很多东西,一些延续到成年的爱好的缩影。一起在纸上画画打架编剧情(我非常非常后悔当初没有留下几张供我日后纪念,那些内容精彩万分,才华横溢,可惜小屁孩几乎没有考虑未来的脑区),学虚拟歌姬的声音,角色扮演,画漫画,畅想编曲,编故事。动用我们手边的一切常见资源,再简陋也不会让我们沮丧。其中比较专精于Z这一侧的有嗑cp当同人女什么的,当时有一阵我们两个看W简直就像看纯洁美好不污的小孩,但之后又偶然看到她的学习平板上的浏览器搜过言情小说。我还记得Z看黑塔利亚,看盗墓笔记。前者我入了坑,后者没有。

我不得不提的一点是我的情商好像成长得比较晚,小时候同龄人总是比我更早地了解一些……社交礼仪?那时候我还是个社交恐怖分子,见到相熟的同龄小男生冲上去就抱,对另一个老妈朋友比我小一岁的儿子就是哭着闹着要一起睡觉。但反正,我觉得我情商的低下给别人带来了一些不愉快的经历。有一些事我当时根本意识不到是惹人不快的。五年级左右的时候Z给我介绍了樱花针管笔,把她的0.05针管笔借我画,我太使劲给用断了,她发出了生气和懊恼的声音,说“我就这一根0.05”。那份难过的形象留在我的记忆里直到高中左右才被我意识到,而当时的我没有表达任何歉意。写到这里我又想起曾经我在陪我妈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见我妈摔了一跤,膝盖被擦伤得有点严重,她只好先坐在地上检查伤势,我在旁边撑着膝盖愣愣地看着伤口,被我妈用有点幽怨的眼神抱怨我是白眼狼,提醒我要扶她之后我才如梦初醒地伸手帮她起来。这对劲吗?可能就是我脑袋里管情商的脑区发展的比较晚吧。但考虑到我弟也有类似的毛病也无法排除教育问题。说回Z这边。另一个事就是在我们模拟虚拟歌姬的声音玩的时候。被我们青睐的三个歌姬名字分别叫洛天依,言和和乐正绫。我单方面安排声音更嫩的W扮洛天依,我来演言和,乐正绫自然就交给了Z。因为其独特的音色,乐正绫是最难模仿的声音。如今回忆起来,我几乎能体会到那股挫败感,难以开口抗议,但又因为做不到而失落,这是不公平的。这只是我记得的两个场景。Z一直是有什么不舒服也不显山不露水的类型,在我记忆之外的地方她也许默默受过很多气。我不确定我曾经对这方面的迟钝有没有导致她对我放的不太开……但另一方面她长大后和我搞一些创作活动的时候也是很真心实意的,……这两者应该不冲突。但总而言之,除了小学那点零散的记忆,一直到今天在网络上这种更容易倾吐情绪的地方保持联络,我的印象里都没有她表达很人性化的低落的时候。我总有种感觉,她真的很善于运用一些把对话维持在舒服范围的社交礼仪,但她的好恶依然可以从她延迟回复特定消息的时间中抓住些许端倪。

总的来说,她是个很好的创作搭档,一个港湾类型的朋友(我一秒前发明的名词,指不需要特地维持关系也可以随时转头回去谈心的稳定存在。W曾经也是,但以她的状态,我在考虑这么做的时候会有些精神上的阻力),有什么新东西也可以分享分享。

写到这里发现有关Z的篇幅不是很长,正好在这里把第三位好友写上,就给她简称JQ吧。

我突然发现我一直无意识地在避免提及真名,这算什么,笃定了我以后会把这个文档给外人看,还是作文写多了之后下意识避免真实人名的习惯?算了不管了。